一起同甘共苦!高中同窗好友「在我家吃住三年」如今事業有成 再次與他見面「心全涼了」
大家常說,學生時代的友情是最單純的,少了進入社會後的勾心鬥角與利益糾葛,剩下的便只有無限的美好與青春回憶,然而卻沒有什麼事是亙古不變的,友情亦然。一位先生自述,曾經在高中時期,邀請一個住的較遠、家中環境較差的同窗好友來家中同住整整三年,如今事過境遷,當初的同窗事業有成,在和同窗見了一面之後,他卻大嘆:「相見,不如懷念...」
到家後我跟父母說了這個想法,他們也不假思索,一口答應了,父親笑道「不過就只是在床上加個枕頭嗎?當然可以!」於是,我的同窗就在我家「安營紮寨」,形同免費寄宿,早上我們一同到學校,晚上結束晚自習之後也一起回家,我們兩人抵足而眠,我的父親在開店,母親在一家食品廠上班,論家中經濟條件,我比他家強很多,因此,在生活上,我也給了他一定的照顧。
示意圖非當事人/圖片來源:IStock
同窗的性格比較溫和,平時說話不多,他很用功,成績基本上穩定在班級前三名,而我充其量只能佔卡在中間、不上不下,在其他同學的眼裡,我們肯定是親戚關係,因為,我們兩人平時雙宿雙歸,儼然像是一對形影不離的親兄弟,我的父母都是很善良又很體貼的人,平時母親等我們上學去了,就會把我們的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,晴天的日子,就把被子拿出去晾曬,我們晚上回來時,躺在柔軟溫暖的床上,聞著太陽的味道,很快就進入了夢鄉。
我們每次晚上回來,母親就會給我們煮麵或準備兩盤蛋炒飯,母親不會厚此薄彼,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待遇,同窗常常會在我面前述說我們家對他的恩情,也不止一次地說,將來如何混出來一點名堂,一定會好好報答,時光飛逝,轉眼之間,就這樣走過三年,1990年的學測,我和同窗都順利地通過了,他發揮出色,最終考上了名校,而我,因為作文脫離主題,最終導致名落孫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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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我選擇重考,但隔年考試之前,我又遇到了行車事故,從而失去了再次參加考試的機會,右腿也留下了終生的後遺症,於是我離開了校園,到父親的店裡幫忙,在那幾年裡,我和同窗經常透過電話聯絡,述說著彼此的想念,又是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,我的同窗也大學畢業了,他到了都會區一家不錯的公司工作。也許同窗的工作比較忙碌,自那以後,我們彼此之間的聯繫越來越少,只有在春節期間他回老家時,我們才偶爾見一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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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,同窗把老家的父母都接到了都會區,從此,我們的生活再也沒了交集。不過,由於我還住在老家,這裡也成了其他同學們經常光顧的地方,有一次,我們當年的班長來到我家,我請他吃飯,在推杯換盞中,我們很快又陷入了學生時代的回憶裡,那段青春懵懂的歲月,太值得懷念。
在交流中,班長對我說:「高中時住在你家的你那位同窗,三年前已經做局長了,當時他才38歲,可見他有多優秀。上次我去開會還遇到了他,很了不起!」聽班長這樣說,不知為何,我的心裡感覺酸酸的,2016年,我們班創立了一個高中同學群組,我也被他們拉了進去,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中,我再次看到了當年的同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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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主動加了我的帳號,在對話中,他對我們家當年的幫助,深表感謝,並一再聲稱,如果不是我家的幫忙,他也不會達到如今的高度,聽他這樣說,我內心很欣慰,原來,他並沒有因為自己已經出人頭地,而忘記了曾經的一切,在2018年夏天,我父親在一次社區安排的體檢中,發現肝功能異常,後來到醫院再次檢查,結果為肝癌中晚期,我經過再三考慮,決定帶父親到大醫院去治療。
將父親安排好住院之後,在護理的日子,我忽然想起了當年的同窗,他人也在這個城市,我想找時間和他見個面,我沒有告訴他父親治病的事,只是說我到了當地,想見面聊聊,他隨即也和我約定了見面地點和時間,天空忽然下起了雨,坐在公車上,我的內心一直很激動,一直在構思著我們見面的場景,或許是熱情的擁抱、或許是緊緊握著對方的手,用手拍打著彼此的肩膀、或許是直呼對方的小名,然後痛快地哈哈大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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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一番輾轉,我來到了他約我相見的地點。在前方不遠處,一個身穿西裝的儒雅男子,出現在我的視線裡,沒錯,肯定是他,還是那樣的高大,還是那樣的從容,他的舉止和周邊的環境是那樣的相諧相容。而我,突然之間,我內心深處滋生出一絲壓抑和自卑,因為,和他相比,我的形象和中下階層幾乎沒有兩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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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離他四五公尺的地方,我喊了一聲他的名字,他聽到有人喊叫,馬上朝著我的方向觀望,我留意到,他的表情是相當冷淡的,我來到他面前,沒有想像中的欣喜,也沒有想像中的熱忱,我們兩人甚至連目光也沒有任何的交流,他就徑自朝著二十公尺外的一家咖啡店走去,同窗只顧自己撐傘,也沒有將雨傘斜過來,罩一下還在淋著雨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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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涼涼的,覺得有些無地自容,望著同窗走在前面的背影,我忽然覺得他是何等的陌生,陌生到幾乎不敢相認。我知道,學生時代的那份最純真的友誼,已經在時光中全然被洗滌乾淨,以至於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了。
在咖啡廳裡,我顯得手足無措,他說,今天我比較忙,估計陪伴你的時間不多,他絲毫沒提及抵足而眠的暖情往事,只是說自己預計明年又要升遷了,顯得如此矯揉做作,而我在他面前,顯得如此格格不入,正在聊天時,他接到一通電話,起身走到外面接聽,大概十幾分鐘後,他回來了,對我說了聲抱歉,公司有事必須要先行一步了,然後他問我要吃什麼,我搖了搖頭,他說那我就直接買單了,隨後,他走了。
示意圖非當事人/圖片來源:今日頭條
我在雨中搭了公車,踏上返回醫院醫院的路,在我快下車時,我看到了一則訊息,一看竟是同窗發來的,或許他意識到自己的禮數不周,他特別發了致歉內容,而我則回覆了他八個字:「多謝你的熱情招待。」曾經無話不談,二十多年後的今天,卻無話可談,在這漫長的光陰裡,再次相逢,沒想到收穫的卻是無盡的尷尬和心酸。原來真的是這樣,有些人,相見不如懷念,而我和同窗,恐怕今生真的再無任何交集了。
參考來源:今日頭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