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定撒哈拉!三毛走遍萬水千山遇見荷西 卻遭受「丈夫早逝」之痛 最後一雙絲襪「結束生命」
他還特地指出,未婚夫荷西也跟三毛性格志趣相同,都是找死型
三毛到達沙漠後,荷西來機場接她。
歷經三個月沙漠地帶的風吹日曬,荷西已經不是清秀帥氣的小夥子了。
他鬍子一大把,鬍鬚上還落滿了灰塵。
臉上皺紋明顯,嘴唇開裂,儼然一副野人樣子。
三毛看到荷西的模樣,突然覺得,沙漠裡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啊。
他們的租屋很破,傢俱全無。
房租貴的要命,還不包括水費。
經常停電,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沒有電。
三毛剛一看見這間屋子,就後悔了。
她死死地抓著一個繡花枕頭,想回家,枕頭裡是父親給她的錢。
荷西說,你來撒哈拉,是一件表面倔強實則追求內心爛漫的事,很快就會討厭它的。
你有這麼多錢,你的日子肯定不會像別人那樣過。
三毛急忙為自己申辯,說自己絕對不是那樣嬌滴滴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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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西說, 那好,你把你的錢全存在銀行,你,今後就用我賺的薪水過日子,好歹都要過下去的。
如此,三毛與荷西開始了一窮二白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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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西要工作,經常不在家,家裡全是三毛打理。
她提水,十公斤的淡水提回家,腰都快斷了。
他們吃飯,在地上吃。
睡覺,就躺在地上的床墊上睡。
家裡沒有電視,沒有收音機,也沒有報紙,夜晚十分,三毛就點上蠟燭,看蠟燭融化。
幸好,三毛有個不太上檯面的習慣,拾荒。
她把拾荒得來的東西用來裝飾傢。
慘不忍睹的家終於有了一個家的樣子。
因為家裡裝飾非常獨特,鄰居看見了,竟然說,
轉告你的先生,你們把美麗的羅馬造成了。
她也鍛煉自己的做菜技術,為生活增添樂趣。
荷西非常愛吃她做的菜,還把獨門秘製的豬肉乾分給同事吃,
結果三毛的中國餐館遠近馳名,把荷西的頂頭上司和公司老總都引來了。
當然,生活中不都是幸福美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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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5年十月,西屬撒哈拉擁有了民族自決的權利,街上一片混亂,全城的人都走空了。
荷西還需要在磷礦上再工作一會兒,為了照顧嬌妻,他讓三毛先離開。
三毛也不願拖累丈夫,就先去了大迦納利島。
三毛每天都去機場等荷西,茶飯不思,失眠成疾。
煙是最無效用的鎮靜劑,可她還是天天抽,一日三包。
她全憑自己的一腔思念生存。
結果荷西一出現,三毛立刻病倒了。
為了不讓荷西擔心,她把整個情況都瞞了下來。
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,她病倒了,住進了醫院。
當時荷西剛在新工作上漲了工資,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辭掉了工作,陪伴三毛。
病情好轉後,家裡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困難。
荷西沒了工作,一家人只好靠著三毛微薄的稿費來生活。
於是,她決定回台灣一趟,徹底把病給治一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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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病要是治不好,就只能讓生活一直被病拖著,一輩子窮困潦倒。
可痊癒後的當晚,她便急著飛回大迦納利島,理由是:荷西在等她。
在三毛的世界裡,家,就是一個人捻著燈在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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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毛的病好了許多,荷西也找到了新工作。
這一次他在港口幫忙打撈沉船。
新工作的薪水不高,工作地點不固定,總是在整個大迦納利島之間轉來轉去。
老闆又總是壓榨工人,荷西心情沮喪時,三毛就盡量陪著他,照顧他。
有一天夜裡,三毛像發瘋了似的對荷西說,荷西,我愛你。
荷西笑著說,等你這句話等了那麼多年,你終於說了!
第二天,荷西出海,幾天未歸。
過幾天,荷西葬身大海,再也沒有回來。
三毛說自己是一個通靈之人,總夢見她會先離開,沒想到在現實中,卻是荷西先走。
十二年後的1991年,三毛也追隨戀人而去。
三毛原名是陳懋平,後來覺得中間的懋字筆劃太多,自作主張改成了陳平。
小時候,她自閉將近七年,最終卻走向世界,踏遍江川湖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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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人生無望時,卻又及時的走出來,活出了自己。
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是運氣好。
其實不然。
在人生的每個階段,三毛都堅定做自己。
第一階段:自閉的女同學和嗜書如命的小宅女;
她躲在房間裡看書,看了什麼,學了什麼,別人無從知曉。
她甚至在門上、窗外加了鐵窗,高興了就打開,不高興了就全鎖起來。
第二階段:為了家庭放棄寫作的女作家;
嫁給荷西之後,三毛收拾家裡,燒飯做菜,自由自在。
完美的家庭主婦就是她的任務,除此之外,她再無可求。
因為寫作打擾到荷西,她竟然停筆半年之久。
後來因生活變故,她的寫作一停就是十年。
三毛曾說, 我的生活非常幸福,如果我的寫作妨礙我的生活,我願意放棄我的寫作。
而第三階段:就是淨化自己,活出自己;
在城市文明之外的撒哈拉生活多年,她變得真摯而單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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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台灣治療婦科病時,看到汽車會怕,聽見電話鈴響也會怕。
單純到這種程度,可能會被人認為是痴。
可是,要做自己,首先就要成為能夠遠離喧囂,耐得住寂寞的人。
不痴,如何抵禦碎片式的喧鬧侵蝕純粹的精神世界。
她說, 自由自在的生活,在我的解釋裡,就是精神的文明。
荷西去世後的十多年裡,她一直精神恍惚,難以自拔。
她對找一個知心人陪伴非常在意。
在生命快要結束時,她找到了歌手王洛賓。
彼時,這位創作了《掀起你的蓋頭來》的歌手已是古稀老人了。
三毛渴望與他生活在一起,希望能夠複製出一份當年與荷西在一起時的幸福。
她隻身飛到烏魯木齊,與他相會,可哪知剛下飛機,記者和攝影師就將她團團圍住,
而前來接機的王洛賓竟濃妝豔抹,西裝革履。
他解釋說,因為大家想拍一部關於他的紀錄片。
接下來的幾天,攝製組一直在拍攝兩人的生活,日常生活亂成一鍋粥。
他們還不忘安排三毛合著演一出做作的訪問王洛賓的戲。
她多麼渴望過普通人的生活啊,這下子可好,連親密的私人空間也造了假。
她努力成為自己,卻倍感生活欺騙了她。
不能做真實的自己,真實的活著,生活再絢爛多姿,又有什麼意義?
一年後,三毛在醫院裡輕生。
消息傳到王洛賓這裡,他才突然明白,自己是愛三毛的,
卻用毫無意義的曝光讓愛情變得無比虛偽。
三毛離開了,他把三毛的頭像放大放在屋裡,還用白娟包了三毛的一縷秀髮。
只願在夢中沉醉,不願在塵世獨醒。
斯人已逝,也只好用音樂來紀念,他為三毛輕輕彈起《等待,寄給死者的戀歌》:
你曾在橄欖樹下等待再等待
我卻在遙遠的地方徘徊再徘徊
人生本是一場迷藏的夢
請莫對我責怪
為把遺憾續回來
我也去等待
每當月圓時
對著那橄欖樹獨自膜拜
你永遠不再來
我永遠在等待
來源來自toutia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