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丈夫外遇30年!和小三同住「不敢反抗」 為守住婚姻毀容「71歲為自己活」終找回事業
1973年7月,功夫巨星李小龍猝死在了香港女星丁佩的床上,讓輿論一片嘩然。
而李小龍的意外離世掀起了巨大的風波,各種陰謀論被搬上了舞台。
有人說他si於非命,有人說他被人暗sha,還有人說李小龍是因為突發疾病。
而在李小龍si亡之時,身邊便只有丁佩。
一時之間,媒體的鏡頭和話筒全都對準了丁佩,想從她的嘴裡扒出李小龍的si亡真相。
在丁佩的口中,兩人原本要討論劇本。
只是一盞茶的功夫,李小龍已經昏迷,倒在了床上。
之後丁佩趕緊找來了鄒文懷,隨即打電話給他的專用醫生。
但巧合的是,那部隨時都能打通的電話卻無人接聽。
隨後十字軍救護車將他接走,但遺憾的是,李小龍帶著si亡秘密離開了人世。
而那一晚卻發生了很多稀奇古怪並充滿巧合的故事。
在外界的施壓下,丁佩收到了無數謾罵和詛咒,幾度尋si,星途盡毀。
在這關鍵時刻,向華強卻伸出手將丁佩從深淵中拉了出來,兩人走進了婚姻之殿。
丁佩有了著落,而另一位受李小龍恩惠的女星,卻並沒有如此好運。
入行被罵、被公司雪藏、欺騙成香港最早「X女郎」,邵音音的故事從李小龍開始有了起點,也從那裡開始落敗。
多年之後,丁佩與邵音音的人生再一次重合。
被婚姻欺騙、被愛人傷害,只不過丁佩尚有機會重選人生,
而邵音音卻在與小三同吃同住的三十年婚姻里苦苦掙扎,頂著一張整容失敗的面容,被人喊為「妖婆」。
遙望幾十年前,邵音音的芳名曾一度艷絕香江。
時至如今,邵音音的人生卻黑白顛倒,而她的故事還遠不止這些。
1
1950年,邵音音出生在動蕩時期的香港,原名略有些土氣,名叫倪小雁。
因為特殊原因,邵音音的父親被英國警察驅逐出境,無奈便帶著年幼的倪小雁逃難於台灣。
意料之中,邵音音並沒有等來自己的幸福童年。
因是外地人的身份飽受歧視,而父親在到達台灣之後便開始與家庭割裂,很少回家。
而邵音音就是在父母的爭吵中度過了不被愛的童年時光。
平時連喜歡的玩偶都不能多看兩眼,想讀書?那自然是不可能。
好在家附近有免費的護士學校可以提供學習。
於是在家庭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,邵音音只能到免費的護士學校讀書。
從台灣護專畢業後,邵音音再次向生活低頭,選擇登上高工資,卻消息閉塞的郵輪。
在輪船上擔任護士,隨船漂流,而這一漂便是幾年。
只不過,22歲的邵音音怎麼都沒想到,自己會在這一年將命運拉到了未知方向。
2
1972年,邵音音隨著商船漂到了香港,從停靠修理的商船中走了下來。
百無聊賴之時,邵音音找到了在劇組做翻譯日文的客家族同學。
因為工作需要,老同學拉著邵音音順便參觀了《龍爭虎鬥》的拍攝現場,見到了已是功夫巨星的李小龍。
而邵音音對眼前這個黑黑瘦瘦的電影巨星,並不感冒,換句話來說,她壓根不知道李小龍是誰。
常年的消息閉塞、就算輪船上有黑白電影,那也是喜歡看感情片居多。
可偏偏邵音音被李小龍注意到了,還對她說:「來拍電影吧,有我在就會有你在」。
李小龍說完後,在邵音音還是一臉茫然之時,副導演張鵬便已經帶著她去試鏡,可中途卻遇到了女製片人。
在從張鵬嘴裡得知邵音音的身份後,女製片卻操著惡狠狠的英文,讓她滾出去。
可沒想到的是,這句話恰好刺激了邵音音:你們看不上我?那我偏偏要進演藝圈。
之後心生愧疚的李小龍又將邵音音引薦到嘉禾公司。
可就在她簽約之際,李小龍卻死在了丁佩的床上,而邵音音的明星夢也隨之碎了一地。
而看在李小龍面子上要與邵音音簽約的嘉禾,在李小龍死後翻臉不認人。
在回憶那段往事時,邵音音卻說:「除了李小龍,沒人看得上我。」
但心氣十分高的邵音音偏偏要進演藝圈,就連她之前從事電影公司的父親都勸她:回頭是岸。
可一隻腳還沒踏入娛樂圈的邵音音,拍的第一部電影,第一個鏡頭卻被殘酷剪掉了。
當時邵音音經《龍爭虎鬥》的副導演張鵬引薦簽入了長弓電影公司,
出演《洪熙官》,而她的鏡頭卻只有一個,那便是花枝招展的妓女。
可等到要上映時,副導演吳宇森又以邵音音長的像外國人為由,將她唯一的鏡頭刪掉了。
在時機不合的境況下,邵音音的第一部電影就這樣夭折了。
之後在張徹的介紹下,邵音音又出演電影《雌雄變》,但反響平平,並沒有掀起熱度。
拍戲無望的邵音音拜師秦燕,開始學唱歌,進入了霍英東的漢宮夜總會當主持。
為了讓自己改頭換面,從「土氣」變得時尚,她又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「邵音音」,那時她夢想自己能像邵逸夫那樣,賺很多錢,嫁個老實人。
只是那時的她不曾想到,自己的命運會在一個普通司機手裡改變。
當年《十三號凶宅》開拍,女主角便是金燕玲,
但恰逢這時,金燕玲出國結婚,只能暫停拍戲。
可時間不等人,錢更不會等,導演和製片人一籌莫展,而身邊的司機卻對導演說:「漢宮夜總會的女主持長的很像金燕玲」。
於是在導演吳思遠的邀請下,邵音音出演《十三號凶宅》中的阿彩。
等來等去,等到了女主角的邵音音,還沒來得及高興,再一次被打入了谷底。
電影臨近尾聲,邵音音卻剛剛得知自己需要全裸出鏡。
但邵音音卻不想以此姿態出名,可吳思遠再三保證,只會拍下她的背面。
在花言巧語、高昂的違約費下,邵音音不得已低下了頭。
可等到電影上映後,全裸的鏡頭竟全部被放了出來,而邵音音卻被全劇組蒙在鼓裡。
自那之後,她對《十三號凶宅》里的所有人恨之入骨,甚至至今不想再唱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這首歌。
因為這首歌是吳思遠的最愛,單純美好的邵音音就是被這首歌哄騙到無以復加,將自己在新馬登台賺來的金條和美元借給吳思遠拍電影。
她沒想到的是,吳思遠嘴甜心毒,將她的人生推向了谷底。
一脫成名後的邵音音有了想要轉型的想法,可現實非常殘酷,沒有導演願意找她拍戲。
想要逃離娛樂圈的邵音音開始在圈外找工作,可她的大名在香港人盡皆知。
甚至不願意施捨她一份保潔的工作,無奈之下,邵音音除了拍風月片別無選擇。
1973年,邵音音重回風月片場,相繼出演了《北地胭脂》、《騙財騙色》、《風花雪月》,成為了李翰林的御用女主角。
之後導演呂奇聞聲而來,邀請她出演《男妓女娼》、《才子名花星媽》等電影。
這一年她出演了十二部電影,一沓又一沓的錢進了腰包,
邵音音紅透了香港,可這卻是她痛苦的根源。
3
1976年,導演李翰林將邵音音引薦給導演楊群,而那部《X人我要》的女主之位仍是虛位以待。
不出意料,邵音音成了《x人我要》的女主角,
影片一上映,在香港翻起了巨大的風潮,傳統戲劇《玉堂春》被改編成了風月片,「蘇三」也成了香艷的代名詞。
而邵音音也憑著蘇三紅得發紫,成了宅男女神,走上了戛納影展,穿著紅肚兜驚艷全場。
就連美聯報社刊都登了她的照片,並在一旁配文「中國娃娃」。
可這個名號在那個敏感的時代,顯得格格不入。
當即就被封殺了她以及背後的影視公司。
而她背後的邵氏公司,以及為《X人我要》投資的嘉禾公司,全部敢怒不敢言。
為了生計,邵音音開始出演電視劇,在《鱷魚淚》和《變色龍》中露臉,兩部戲在香港大火。
而邵音音卻沒有資格站在發布會的現場,還被製片人告知:「離遠一點,不要牽連到我們。」
事業的低谷讓邵音音不堪重負,自si成了她當時唯一的念頭。
一天夜裡,邵音音將老鼠藥混合著農藥一飲而盡,在藥物的刺激下,邵音音又嘔吐了出來,
索性撿回了一條命。
於是出走台灣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條件。
4
從台灣到了馬來西亞,邵音音重操舊業,登台唱歌,
而她的眾多聽眾里,便坐著一位富商,名叫陳耀文。
彼時的邵音音美艷動人,陳耀文的心蠢蠢欲動,一場奪心攻勢暗自埋在了他的心底。
在陳耀文的糖衣炮彈與真金白銀下,邵音音也深知:做這一行,只有嫁了人才算從良。
於是1984年,兩人走進了婚姻殿堂。
起初的那兩年,陳耀文對邵音音疼愛有加,兩人養育了一雙兒女。
可就在邵音音以為幸福生活馬上要到來時,陳耀發卻耐不住寂寞,將愛分給了其他女人。
而天下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,「艷星」的故事飄洋過海傳到了陳耀文的耳朵里,之後便是對邵音音極盡諷刺。
看著鏡子里已不再年輕的臉,邵音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:是不是自己不夠美麗才沒辦法留住丈夫的心。
為了做出改變,邵音音來到美容院整容,經不住醫生的遊說,她將一塊60元的假體植入在下巴上。
可意外偏偏找上了她,由於一次不幸摔倒,邵音音的臉部嚴重受傷。
等趕到醫院後,醫生卻告訴她:曾經植入的下巴的假體已經感染,裡面全都是肉芽,不及時取出就會毀容。
邵音音聽從了醫生的建議,可最終她的下巴還是歪了。
在邵音音「毀容」之後,陳耀華更加肆無忌憚,將外面的女人帶回家裡,與邵音音以及兩個孩子同桌吃飯。
甚至住在家裡,邵音音還要時刻收到第三者的侮辱。
她不是沒有想過離婚,但陳耀華的一番話卻將離婚塞回了她的肚子里:我是會計,有律師朋友,打官司你是打不贏我的,孩子和錢你全都帶不走。
於是,邵音音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忍辱負重。
她經常教育孩子:不要聽不要看,就當她們是空氣。
而她心裡的苦全都濃縮在那句:「我原來想賺很多錢,找一個老實人,但現實卻是這樣的。」
「我苦嗎?我很苦,守了三十年的活寡。」
但即便如此,邵音音並不在意外界的評說,在她看來:公眾人就要接受大眾的看法。
那些年,「毀容」、「妖婆」、「最慘原配」全是她身上的帽子。
她並不在乎,但她也從沒想過,自己頭上的帽子會被摘掉。
2001年,為了提攜後輩,邵音音甚至零片酬出演新人導演彭浩翔的電影《買兇殺人》,卻沒想到最終讓自己變成了受益人,
也是從那時起,「丑角」的邵音音重新走上了演藝之路。
2007年邵音音出演了電影《野狼犬》,獲得金像獎最佳女配角,
那一刻,前半生的怨恨全部一筆勾銷,隨之也重新點燃了她對演戲的熱情。
2011年,邵音音因電影《打擂台》再次走上了金像獎頒獎台上。
重新翻紅之後,邵音音看透了大是大非,也深知演員的不易。
從那以後,「妖婆」變成了香港的「音音姐」。
雖然是一路的配角,但卻為邵音音重新開闢了新大陸。
2021年,71歲的邵音音主演的《不日成婚》再一次回到了大眾視線內。
不在乎年齡的邵音音重新找回了事業,而她的一雙兒女在澳洲留學後,已經成家立業,對她很是孝順。
雖然婚姻形如虛設,但這又何嘗不是最好的結局?
如今,邵音音已經走過了人生的三分之二。
而幸福似乎來得有些太晚了。
但幸運的是,別人的嫉妒、怨恨、欺騙沒有成為她墮落的開始與人生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