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身青樓!她一嫁首富子「二嫁小16歲孔家長子」 無兒無女卻「晚景極好」只因他:你的幸福「我保障」
發展到此,兩個人的關係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樣。白蘭花清楚孔大少爺對丈夫盛老七的作用,所以,她從不敢拒絕他的要求。有時,他說一些曖昧的話,她也只是紅著臉轉過頭去。
孔令侃比盛升頤小了整整16歲,相比之下,大少爺年輕帥氣且多金。感情里,更多的總是優勝劣汰,慢慢地,白蘭花的天平不由自主偏向了孔令侃。
一直有意無意默默注視著事態發展的盛老七,他的心情非常複雜。都說「紅顏禍水」,他這次算是真的領教了。除了裝傻,他別無選擇。
孔令侃開始花式幫助盛老七,只要是能賺錢的事,他都先問過老七,老七挑剩了,他才給別人。每次得了「好」,老七心裡也越發複雜了。可他很快理清楚了:女人嘛,哪兒都有,沒了這一個還有另一個,可孔家卻只此一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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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家後人在盛老七的舊居前
理到這層後,盛老七做了一個決定:邀請經常在香港辦事的孔令侃,到自己香港的寓所用午餐,並在他家午休。
這原本是個再正常不過的邀約,可孔令侃知道:盛老七白天忙活,他的寓所基本只有白蘭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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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邀請後的孔令侃心癢難耐,他已然明白:這盛老七,是有意「成人之美」啊。可白蘭花是否心領神會呢?這點,他並不清楚。
白蘭花太了解男人,丈夫做出這個決定後,她心裡就明朗了,可她能說什麼?昔日,她是堂子里賣笑的女子,如今自己嫁了人,做好了「從良」準備,可丈夫卻為了他的「前程」,將她拱手相讓。
白蘭花沒讀過多少書,可男人這本書,她看得比誰都透徹。判斷一個男人愛不愛一個女人,往往不在他在得到你之前的態度,而往往要看他得到你之後的種種。
曾經,為了得到她的心,盛老七也是竭盡全力取悅她。轉眼,他卻為了前程,將自己推入別人的懷抱。女人的命運,總是或多或少拿捏在男人手裡。
白蘭花並不打算順他們的「意」,就算要和他孔令侃在一起,她也要吊著他的胃口,沒得到之前,男人的胃口被吊得越足,得到後,他寵你的時間也就越久。另一方面,若自己那麼快就和孔令侃在一起,一旦大少爺玩膩了,她連回頭的餘地也會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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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,孔令侃到盛家公寓午休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,白蘭花都只盡心伺候他吃飯、睡覺,而別無其他。孔令侃心裡納悶,卻無計可施。
孔令侃也經歷過不少女人,可如白蘭花這般段位的女子,他是頭一次見。他發現:自己完全摸不透她心裡所想。鬱悶之餘,他自然免不了和盛老七「抱怨」幾句。
白蘭花的猶豫,實際是在把決定權再次拋給盛老七。明明想把問題拋給他們,可到頭來,問題又原本本地被拋了回來,這個結果,是他未曾想到的。也因此,他對妻子白蘭花的敬重又深了一分。可他咬咬牙想著:「大丈夫要成大事,非得懂得取捨。」
不久後,盛老七出了一趟差,正是在這期間,白蘭花和孔令侃確定了關係。得到白蘭花後,孔令侃越發對她痴迷了,這個結果,令白蘭花自己也有些詫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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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白蘭花在一起後,這個不管不顧的大少爺終於有了顧忌了,他的心情隨著白蘭花臉上的表情變化。他發現,相比那些豪門名媛,這個女人不僅能取悅他,而且還很懂他。而且,她總是能不知不覺讓他把心裡話說出來。
日久後,孔令侃覺得:只有在這個女人面前時,他才可以卸下所有偽裝。人和人之間的相處,最重要的是「舒適性」,他將和白蘭花在一起的時光,形容為「在春風裡」。
春風裡浸潤著的孔令侃,在1939年遭難了:他秘密設立的電台,被香港當局查封了。這個電台的主要目的是搜集有價值的軍事、經濟情報及花邊新聞。孔祥熙夫婦的很多生財之道,靠的就是這個電台提供的準確訊息。
孔令侃、宋美齡、蔣介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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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令侃被判了「間諜罪」,最終,他被逐出香港。宋靄齡擔心他回國後被當成眾矢之的,於是索性讓他去美國哈佛大學留學。
臨行前,孔令侃給白蘭花發了一個電報,內容是:讓她速來香港,陪他去美國伴讀。白蘭花心領神會,立即坐車從重慶到昆明,又從昆明轉道到了香港。
一路上,白蘭花都在想一個問題:自己此舉,等於是與他私奔,無名無分地跟著一個男人跑到異國,是極其冒險的。而要不冒險,只有一種法子:讓自己成為他的合法妻子。而且,這件事情,只能一開始就辦,越往後,將越難辦。
當年秋天的一個早晨,白蘭花和孔令侃坐在一艘美國公司客輪的頭等艙內。兩人相對而坐,座位中間的茶几上,插著一束鮮艷欲滴的鬱金香。一切的布置,都是孔令侃隨從安排,他們都料想:他這次帶上白蘭花,無非是打發無聊時光。這些人並不知道:一場讓他們驚掉下巴的戲碼,即將上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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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時的孔令侃
「一接到你電報,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,你說你要有個好歹,他(盛昇頤)定也不會放過我,那我們就真成了世上最可憐的一對了。」白蘭花淚眼婆娑地道,眼神里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「怎麼會可憐,我們只會是最幸福的一對。」孔令侃握住她的手,溫柔地道。白蘭花卻不慌不忙地掙脫了他的手,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對他絮叨一般地道:「幸福,這往後的路,還不知是什麼光景,怎麼就敢說『幸福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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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這句話後,白蘭花看著自己的手,低頭嘆了一口氣。一向不喜歡想事的孔令侃竟猛然明白了她的「話中話」:對,她如此大老遠奔赴而來,如果不給個名分,自己豈不就是「負了她」了。
孔令侃再次抓住她的手道:「只要你願意,我立刻、馬上娶你,你餘生的幸福,我來保障。」
聽到這番話後,白蘭花已被打動,但她知道:現在還遠不是感動的時候,她應該趁熱打鐵「激」他一把,她再次將手抽了回去道:「當年他(盛昇頤)為了娶我,搞得全族出來反對,你當真敢娶我,你的家人又豈會輕易同意?」
白蘭花這番話,對於孔令侃而言無異於一劑猛葯,這話里,有兩種「激將法」,一種用盛昇頤的「愛」,另一種,則是用孔令侃自己的「恨」。
孔令侃早就因為「迎娶舅舅妻妹」的事,對家人怨恨不已,如今他豈有讓自己再度「任人宰割」的道理。他憤然起身道:「事到如今,我孔令侃是什麼人,對你是什麼心,你還不明白嗎?船一靠岸,我們就結婚。」
孔令侃已經想好了,他要「先斬後奏」,只有如此,他們才沒有再度干涉他的機會。幾天後,船在馬尼拉靠岸,孔令侃在朋友為他找好的旅館,舉行了婚禮。為了讓婚禮顯得「正式」,他還給遠在中國的父母發了「喜報」,並請了牧師做見證人。
孔祥熙和宋靄齡接到兒子電報時,他們已「生米煮成了熟飯」。此時,他們除了咬牙切齒地罵幾聲「孽子」外,別無他法。
婚後,夫妻倆夫唱婦隨,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。可沒了白蘭花後的盛老七,日子卻過得分外凄慘。
抗戰結束後,盛老七回到了上海,因大後台孔宋家族垮台,他的「營生」也跟著泡了湯。與此同時,他在股票投資上也大受其挫。
後來盛老七到了香港,跟盛家其他兄弟姐妹一樣,他的日子也是江河日下。閑來無事時,他最常想起的,依舊是溫柔體貼、善解人意的前妻白蘭花。可每每想起她,他的心裡總會一陣絞痛。
盛老七悔恨交加,早知孔、宋會倒台,他何苦「賠了夫人」去巴結啊!事到如今,他能怨得了誰呢?
後來的盛老七找了一個眉眼和白蘭花有幾分神似的女人,此人是高鑫寶家族的一個下堂妾,頗讓人想不通的是:他竟同意這個女人,將自己的女兒帶來同住。
都說「半路的夫妻,只有現實,沒有感情」,兩人在一起後,日子雖是一起過,但盤算卻是各自的。盛老七這位「後妻」把自己的女兒當小姐,卻把老七的兩個女兒當丫環使喚。兩位小姐嚇壞了,沒多久就逃離了。
盛昇頤和兩個女兒、兒子
可嘆,晚年的盛老七不僅只能靠賣賣噹噹過活,還落了個「孤苦無依」的下場。他的日子有慘,就有多想念白蘭花。
1964年,剛剛60歲出頭的盛老七在悔恨交加中病逝。而彼時的孔令侃與白蘭花,則在美國過著逍遙的日子。因為無兒無女的緣故,他們平日的生活清靜恬淡,全然一副神仙眷侶的模樣。
由於保養得當,年60歲時,白蘭花看起來竟依舊是40多歲的模樣,如此一來,她和孔令侃站在一起時,常引來艷羨的目光。
可「神仙眷侶」也有煩惱,因為白蘭花是堂子出身,她沒有生育能力,他們終生未曾有過自己的子嗣。孔家大少爺娶真愛的代價,似乎太大。同時,因為孔家始終不待見堂子出身的白蘭花,她極少在公眾場合露面。
80年代時,臉上已長老年斑的孔令侃出現在了香港,他在香港香爐山上,斥巨資買下來一幢房子。這幢房子的戶主,卻並不是他「孔令侃」,而是他的妻子白蘭花的名字。很明顯,這幢房子,是他買來給妻子白蘭花養老的。
白蘭花作為一種「花名」時,它的花語是「純潔的愛」,而當它作為近代史上的一個「女人名」時,它依舊代表了「愛」。或許,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「人如其名」吧!
可嘆:白蘭花近乎圓滿的愛情,是命運眷顧的結果,也是她用智慧爭取的結果呢!
文章參考:今日頭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