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婚內出軌!賢惠正宮將小三「請回家」 情敵感動退出,30年婚姻如履薄冰 妻子:他快樂就好

  • 2020-07-02 11:03

古時候是男尊女卑的社會,因此女人始終處於非常卑微的地位,到了民國時期,這一狀況儘管得到改善,但腐朽思想依然存在,並且民國時期妻妾成群的大有人在。

「為了不使你孤單,你走的時候,我也一定要跟去。」當愛勝過生命,就會為之而不懼一切,連生死都不再顧及。朱梅馥,一個簡單而高貴的女子,她用她的行動詮釋了什麼叫「執子之手,死亦相隨。」

她與傅雷的愛情,是一種超脫生死的愛情。但對於這段愛情,更多的是朱梅馥的寬容成就了這段婚姻。

圖 | 傅雷與朱梅馥

青梅竹馬,移情別戀

說起傅雷和朱梅馥兩人的戀情,可算是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。他們兩人乃是表兄妹,自小相識,在朝夕相處之中兩人互生情愫,後來在雙方父母的安排下,14歲的朱梅馥和19歲的傅雷訂下婚約,但是這一切都在傅雷出國後發生了變化。

1928年,傅雷趕往法國巴黎大學學習藝術理論,濃厚的文化底蘊和藝術氣息無時無刻地刺激了著傅雷的神經。在學習期間,藝術的熏陶讓他忘卻了婚約,忘卻了朱梅馥,他愛上了熱情奔放、知性美麗的法國女子瑪德琳,自小被壓抑的情感完全爆發出來,傅雷對於瑪德琳的愛戀已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。

為了能夠和瑪德琳光明正大在一起,他甚至已經寫好一封信,要與朱梅馥解除婚約,而且拜託好友劉海粟幫忙寄往家裡。但是傅雷的痴心並沒有換來瑪德琳的痴心相待,在與傅雷交往的同時,她還和多個男子有著親密交往。在她眼中,傅雷只不過是個備胎罷了,心高氣傲的她又怎麼可能真正愛上傅雷?

得知真相後,傅雷心如死灰,深陷情網的他甚至差點開槍自殺,好在好友劉海粟從旁勸導,才讓他從這困境中走了出來。此刻劉海粟才向傅雷告知他自己還未將信寄給朱梅馥,傅雷心中本就覺得有愧於朱梅馥,又得知朱梅馥依舊痴心在上海等待自己歸來。他的心開始動容了,眼前的女子,將自己視如草芥,將自己的愛任意踐踏,而遠在上海的朱梅馥卻對自己一心一意,從未對自己表現過半分抱怨和不滿。

「情深而動,感極肺腑。」傅雷的心並非石化,又豈能不動容?痛定思痛的他終於決定回國與自己的表妹完婚。

圖 | 傅雷在法國(1930年)

彼之暴,爾之以靜相待

1932年,傅雷學成歸國,與朱梅馥舉行了盛大的婚禮。對於這段婚姻,傅雷的心中是忐忑的,對於深情的朱梅馥,他是三分愧意,三分將就,三分感動,一分情意。可是在朱梅馥眼裡,在決定嫁給傅雷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經將自己的心完全交給了他,此生無論怎樣,她都會無怨無悔地陪他走完一生。

在文學上,傅雷的造詣是世所罕見的,可是一身才氣的他卻脾氣暴躁,非常易怒。這主要跟傅雷的出身有關,他在單親家庭中長大,父親在他4歲之際就離世,嚴格的母親對他進行了高壓式的教育,一旦傅雷沒有認真學習,母親就會把銅錢綁在他的肚臍上,滴上蠟燭油燙他,甚至會將他的手腳綁起來,拖到池塘邊……

在孤獨中長大的傅雷,沒有感受到溫情,有的只是無盡的打罵。正是因此,傅雷長大後脾氣暴躁,在家中就猶如雷公一般,孩子都非常怕他。在《傅雷家書》中就有這樣的記載:

傅雷的兒子傅聰練琴稍一走調,就會遭到傅雷大罵,甚至是毆打。5歲時,傅聰在客廳寫字,傅雷突然暴脾氣上身,順手就掄起蚊香盤,將傅聰打得頭破血流,甚至連他的臉都被划傷,留下了疤痕……

和這樣暴躁的丈夫生活在一起,朱梅馥沒有過多的抱怨,她總是默默地扛下來,她總是用自己的柔情去化解傅雷的脾氣,去消除傅雷的暴戾。愛到深處,就會包容對方的一切,無論對方有多麼致病的缺點,她都會用愛去包容。

婚後,朱梅馥竭盡全力做好妻子的本分,每天上午,她會料理家中的大小家務,下午她則給傅雷做秘書,幫忙他抄稿子,做卡片,有時她一天甚至要做500多張唱片卡片,晚上夜深人靜,她就會為丈夫泡上一杯牛奶……在她的眼裡,丈夫就是自己生活的全部。傅雷喜歡音樂,她就會在閑暇之際給他撫琴;傅雷愛花,她就會半夜起來,在花園裡為他澆灌花朵。

為此,連錢鍾書的夫人楊絳先生都不禁對她稱讚道:

「梅馥不僅是溫柔的妻子、慈愛的母親、沙龍裡的漂亮夫人,而且是非常能幹的主婦,一身承擔了大大小小,裡裡外外的雜務,讓傅雷專心工作,她還是傅雷的秘書,為他做卡片,抄稿子,接待不速之客。傅雷如果沒有這樣的好後勤,好助手,他的工作至少也得打三四成的折扣吧。」

朱梅馥用她的包容一直陪伴著傅雷,在她眼裡,丈夫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,無論丈夫如何,自己都會不離不棄地陪伴在他的身邊。

為愛請情敵回家

「一個女子,若對丈夫的移情別戀視若無睹,要麼毫無愛意,要麼愛得深沉。」

無疑朱梅馥屬於後一種,對於丈夫,她包容的不僅是他的暴脾氣,還有他的泛濫心。1939年,傅雷瘋狂地愛上了女高音歌唱家陳家鎏,這位美麗迷人、知性大方的女子,猶如一團烈火,燃起了傅雷心中塵封已久的愛戀。

在他眼裡,她是無與倫比的女神,他對陳家鎏深情地說道:「你笑裡有靈光,柔和的氣氛,罩住了離人遊魂……你笑裡有青春,嬌憨的姿態……」為了贏得女神的芳心,他甚至辭去翻譯的工作,將譯稿置在一邊,不管不顧,專門在家寫情書,從早到晚,從未間斷。他甚至對妻子朱梅馥說道:「沒有陳家鎏,就沒有了工作的靈感與熱情,沒有她,我就沒命了。」

面對丈夫的移情別戀,朱梅馥的心在滴血,但她並沒有跟傅雷大吵大鬧,依舊全心全意地照料著這個家。每天夜裡,丈夫與陳家鎏在書房暢談交流,她則專心哄著孩子入睡。她並非不在意,並非不嫉妒,並非不心痛,只是在她心裡,丈夫的快樂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,為了丈夫,她甚至願意選擇成全。

圖 | 朱梅馥抱著傅聰、傅敏

後來陳家鎏去了雲南,傅雷整天失魂落魄,茶飯不思,猶如一具軀殼,沒有了喜怒哀樂。「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。」看著丈夫日益消瘦,朱梅馥的心動容了。一般的女子,巴不得趕走情敵,可是朱梅馥卻反其道而行,情敵離開後,為了丈夫,她反而去勸其回來。

她背著丈夫悄悄給陳家鎏打電話,用誠懇的語氣對她說道:「你快來吧,你來了,他才能寫下去。」該是怎樣的深愛,才會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將情敵請回家?愛之深沉,並非佔有你,而只是想你開心罷了。

不久,陳家鎏回到上海,傅雷又重新煥發精神,奮力創作。看著丈夫重振精神,朱梅馥的心中是苦樂交織,但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憂愁表現出來,她總是熱情地款待陳家鎏,甚至親自下廚為她做飯。她甚至想過:一旦丈夫棄她而去,她就帶著兩個孩子悄然離開,成全他們。

也許是被朱梅馥的深情所打動,也許是不忍傷害這樣默默付出的女人,陳家鎏最後選擇了退出,遠走香港。晚年陳家鎏在回憶這段往事時,對傅雷的兒子傅敏說道:「你爸爸很愛我的,但你媽媽人太好了,到最後我不得不離開。」

圖 | 傅雷一家在客廳

執子之手,死亦相隨

朱梅馥用她的深情和寬容,讓情敵主動退出,也讓丈夫的心慢慢像她傾靠。傅雷的心中開始在乎妻子,從前只有一分情意,如今對她卻已填滿了愛,他開始將自己和朱梅馥的照片擺在了書桌,開始學會體貼妻子,每每出門,他都會拉著妻子的手過馬路,甚至在外人面前親昵地叫她「老伴」。

但是當這段婚姻迎來美滿後,命運的苦難也向他們無情地湧來。1966年,傅雷遭受誣陷,三天兩頭就被帶進監獄,遭受非人的折磨和精神的凌辱。傅雷是個性情剛毅的文人,自然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,9月2日,傅雷吞服了大量毒藥,在家中的躺椅自殺身亡。

在傅雷臨死之際,妻子朱梅馥一直默默地陪在他的身邊,待他氣息微弱後,將他的身體擺正在沙發上,為他保住最後一絲尊嚴。從愛上他的那一刻起,她的命就不再是屬於自己的,而是屬於他的,如果塵世沒有了他,她活下來又有什麼意義?

她心中雖然不忍孩子就這樣失去雙親,但她更不忍丈夫在另一個世界孤苦無依,此生執子之手,死亦相隨。傅雷走後不久,朱梅馥在家中的窗框自縊而亡,追隨而去。後來人們在他們兩人的身邊發現了遺書,上面寫著朱梅馥的話:我們現在是終身伴侶,缺一不可的。

好友施蟄存得知這個消息後,不禁感嘆道:「朱梅馥能同歸於盡,這卻是我想象不到的,伉儷之情。深到如此,恐怕是傅雷的感應。」但我想這並非是傅雷的感應,而是朱梅馥的心甘情願,情願跳進死海,與丈夫相聚。

朱梅馥以她的堅韌和溫和包容著這那個暴躁的男人,不論他對自己是否真的有感情,不論他是否喜歡別的女人,只要她還是傅雷的妻子這些旁的事情她就完全不在乎,這個女人愛的卑微也深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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